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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(1 / 7)

沈确推开门,看到门内景象时眼睛微微瞪大了些,他意外沙发上有人,但也没多大反应,他像只吃饱也晒够太阳后怠懒的猫,迈着步子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。

?不出意外被人叫住了。

?“站住。”

?沈确停住脚步,直到何言谨,也就是他所谓的二哥,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面前。

?何言谨在努力忍耐着,他耗费了所有的修养才没让自己控制不住把照片摔到沈确脸上。

?但他又不想把这个照片递给这个家伙,最后索性把照片摔在了桌子上,弄出莫大的动静。

“你自己看看吧!”

?沈确走过去,顺着他的心意翻了两下,不过只看了两眼就兴致索然了,何言谨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来气,锐利的眉紧紧皱着,他勉强保持风度,只是敲了敲桌子,问沈确,“怎么回事?”

?沈确伸了个懒腰,眼睛多了几分水润,无辜又随意,“还能怎么着,被拍了呗。”

?这是什么态度?

何言谨忍不住气愤道,“沈确,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,你把何家当什么了?”

?这是在恨他不争气?

沈确打量了一番他衣冠楚楚体面的不得了的二哥,最后扯住何言谨的领带,把何言谨抬高的头扯低一点。他讨厌仰视。

?沈确话音虽慢但清晰,含着不顾一切的轻松道,“你问我吗?我当什么了,当游乐场了啊。是你们送给我的入场券,我只有大胆一点,才不辜负这张体验券吧。”

?沈确脸上有着笑意,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就落在他裸露的脖颈处。

这超出正常社交距离了,何言谨身体有些僵硬,但怒火操纵之下,他快速抓住沈确的手腕,用力掐紧了,“游乐场?你是把自己当成游乐场了吧?”

?何言谨摁住沈确的头,逼迫他去看那些照片“你不觉得下贱吗?和男人纠缠,你就这么饥渴吗?”

?沈确瞳孔有些放大,紧接着他迅速转过身来,制住何言谨的胳膊,反手给了人一个耳光。

?“滚,你有什么资格碰我。”沈确甩了甩手腕,厌恶道。

?啪的一声,响亮清脆,何言谨脸上有些震惊,混合着原本的怒火,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,最后演变成了彻底的愤怒,让他忘记了他今天是来警告沈确的。

?何言谨两下解开领带,束缚住了沈确不老实的爪子,又解开皮带,把沈确摁在沙发上,作势就要抽。

?沈确瞪大眼睛,反应过来之后就已经被束缚在沙发上,他下何言谨上,为了压住他,何言谨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沙发上。

?操,真是疯了!

?沈确张开嘴咬上了何言谨的手指,带着把骨头都嚼碎的力道,铁锈味很快弥漫开来,何言谨脸色如墨,愣是没松一点,皮带紧接着落到了沈确的背上。?

沈确疼的眼睛都红了,嘴里隐约都能把何言谨手上的肉给撕下来,但这个时候,他突然换了攻势,用舌尖往被撕开的血肉里顶。

?柔软的舌尖混着黏腻的血腥往伤口里入侵,好像骨头里钻进了蚂蚁,何言谨头皮都快炸了,但他自觉能忍,正准备落下第二下时,手突然被人紧紧箍住了,再挪动不了半分。

?何言谨顺着抬头,看到的是一张棺材脸,他下意识一松,皮带落了地,“哥?”

?是何行慎。

?似乎何行慎吓到了何言谨,沈确吐出嘴里的血沫之后,重新给了何言谨一个耳光。

?何言谨似乎被打懵了,神色更木了。

?何行慎的目光从他弟弟消失的领带落到地上的皮带,最后将目光落到沈确身上。

?他发现了消失的领带,沈确在何行慎出现的那一刻才终于挣脱领带,换言之,何行慎是看到沈确挣脱之后才出的手。

?沈确扯了扯唇,皮笑肉不笑,看起来阴恻恻的,“大哥好啊!”

?何行慎眉毛微微皱起,如同棺材板起了褶子,看的人很不舒服。

因为刚刚挣扎,沈确出了一些汗,眼角湿润泛红,唇却艳红如血,像刚吃过人心满意足的山精妖孽。

?——确实是一个祸害,何行慎在心里下了定论。

?他用胳膊挡住何谨行,对着沈确只吐出一个字,“走。”

何行慎神色冰冷,唇抿成了一条线,无端让人觉得他很不耐烦,沈确知道,他确实如此,如今非要来处理这个烂摊子,他指不定有多恶心。

?沈确笑的更开心了,全然看不出刚刚困兽的狼狈,他挥挥手,“大哥再见。”

?何谨行脚迈出一步,不想就这么认输,但被何行慎拦住了。

?他收回手,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弟弟,“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?”

?沈确走了,何谨行身上的气也一下子败了,他捂着脸咬牙道,“怎么不知道,你刚刚都不知道他有多嚣张,不教训他一下难道还能让他在何家撑王吗?当初为什么要找他回来啊我真搞不懂了!”

?何行慎被地上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,问,“谁寄过来的?”

?何谨行冷笑了声,“还不是那些闻着腥味就来的狗。要是让他们知道何家和沈确的关系了,就不只是试探这么简单了,这些照片不得登头版头条!”

?何行慎只翻了两页就没在往下看了,他站起身来对着何谨行轻声道,“没这么容易。”

?他不会允许前进路上出现任何阻碍。这是何家,也有他们母亲的一部分。老头子已经死了,临死之前的遗愿竟然是想让他们兄弟三个和平相处,为此还设立了保险机制,不经过考察期,家族基金是不会同意股权转让的。

?呵,兄弟三个?何行慎唇齿磋磨这三个字,想将多余的那一划破皮拆骨。

?——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?

?何行慎黝黑的眼球闪着冷刃出鞘的光,何言谨不受控制哆嗦了一下,这句话一出,他知道他哥这是明确表态了。

?就是不知道先倒霉的是哪边了,还是两边都有。

?何行慎看着何言谨还在滴血的手,提醒他,“以后别正面起冲突,去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?何言谨像是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沈确那个小疯子咬烂了,如今那个地方灼烧一样的痛。

?何言谨脚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,直到背着门坐下来时,他才长舒一口气,心烦意乱的找出医药箱包扎,考虑着要不要明天去打针破伤风。

?他垂下头来看着绷带,难耐地翻了两下手背,那里跟钻进了蚂蚁一样,让他觉得自己仍然被撕咬,不过是被蚂蚁小小的口器,比起疼,一种难忍的细密的痒像骨头上有什么东西在爬。

?他用力摁了一下手心,感受到那里有更多的血在涌出来。

?算了,还是去打一针吧。

……

沈确还是有学要上的,他现在所读的学校也算的上是曾经真切梦想过的。

?沈确坐在教室最后一排,有一束目光正从门外不容忽视地射向他,他知道那是谁,但懒得理会。

?他后来又找了卓定两次,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,除了卓定有些啰嗦,其他都还蛮符合胃口的。

?他现在没什么感觉。

?王敬已经一个月没看到沈确了,微信也被拉进了黑名单,或许等那天沈确心情好了,他会再被释放。

?但他已经受不了了,再见不到沈确,他会死掉。

?沈确刚进厕所,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,得亏华大的厕所修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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