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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一靠近我就腿软(1 / 2)

沈不虞今天继续窝在床上打游戏。

徐管家在门外敲了敲门,问他,“小少爷,今晚大少爷回来,你下来跟他们一起用晚饭吗?”

沈不虞因为谎称生病,又没想好找什么理由糊弄他爸,已经龟缩在房间里好几天不下楼吃饭了,都是让佣人端上来伺候他。

沈不虞带着个耳机,正打游戏打的入迷,根本没听清徐管家说了什么,只是随口冲外面喊,“好,徐伯我知道了!”

立秋后,天黑的越来越早,没到七点的钟头,窗外已经一片漆黑。

沈不虞跟只夜猫子一样,两眼发光,沉迷在游戏里。

徐管家又来他门外敲门,“小少爷,老爷和大少爷都在下面等着呢,你快下来吃饭吧。”

沈不虞这次听清了。

他刷一下拉开房门,拔下耳机,“徐伯,你说谁在下面等我?”

“老爷和大少爷都在。”

沈不虞一脸见鬼的表情,“他怎么回来了?!徐伯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。”

徐伯无辜:“我早早就上来跟小少爷说,大少爷今晚回来,还问你下不下楼用饭。你说好。”

沈不虞把脑门往门上拍,哭丧起脸。

“徐伯,你害惨我了!”

因为前几天的那档子时,他现在一想起顾旸就头疼腰疼浑身难受,根本不想看见顾旸那张丧门星一样的脸,恨不得他一辈子不回老宅。

徐管家看出沈不虞的不情愿,给他排忧解难。

“要不,我下去跟老爷和大少爷说,您身体不舒服,不下楼了。”

沈不虞深吸一口气,“算了,我才不怕他呢,谁怕他谁是小狗!”

徐管家看着他表情一惊一乍,最后还孩子气的放狠话,只以为两位少爷之间又闹别扭了,连忙笑眯眯地哄他。

“是是是,我们家小少爷胆子从小就大,怕过谁啊。”

有徐伯给他撑腰,又想想老头子一直是站在他这边的,就算顾旸真的拿那晚的事嘲笑他,老头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负,一定不让顾旸那个黑心黑肝的有好果子吃。

想到这茬,他好像又有了底气,遂意气风发,雄赳赳气昂昂下楼去。

他人未到音先至,“老头子,你的宝贝儿子来了!”

餐厅的饭菜香扑鼻诱人。

沈不虞一抬头,对上顾旸看过来的眼睛,瞬间什么底气什么风发都原地蒸发了,从了不起的雄鹰沦落成鹌鹑。

顾老爷子扫他一眼,“又做什么亏心事了,一副怕鬼来敲门的怂样。”
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
顾老爷子本来还想刺探几句,看到沈不虞身上穿的破洞t恤,神经突然紧绷起来。

“这都几月份了?你穿件t恤就下楼!身体不想要了?!”

沈不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限量版魔鬼t恤,干巴巴地说,“我觉得……挺好的啊。”

“前两天宋医生刚来家里,你是嫌他来的不够勤快,上赶子找死啊?”

顾旸一向对顾老爷子的草木皆兵报以最大的恶意。

但他前几天刚凭一己之力让沈不虞着凉,突然就理解了他爸的心情,闻言还打量了两眼弟弟宽大的袖口下,露出来的两只胳膊。

——真是又细又白。

沈不虞一脸不上心的样子,拉开椅子坐下来。

“老头子,我身体好着呢,你别老咒我。”

“你是儿子还是我是儿子!你再这么突然病倒个几回,我看我都可以直接给你买副棺材埋了,也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你操心。”

沈不虞拗不过他,随口敷衍道,“好好好,你说的都有理。”

“你少说两句,我还能多活两年。”

趁着顾老爷子扭头吩咐佣人上楼给他拿外套的空挡,沈不虞恶狠狠地瞪了顾旸一眼,用眼神警告他谨言慎行。

顾旸大大方方任他瞪,然后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狞笑。

沈不虞被气的心脏都停了一下,两只装着滔天大火的眼珠恨不得把他瞪成烤串。

顾老爷子终于注意到两倒霉儿子之间的小动作,呵斥小儿子道:

“拿两绿豆眼瞪你哥干嘛,又想整什么幺蛾子。这还病着呢,你给我消停两天,养好了病赶紧滚去公司上班。”

他轻描淡写就让沈不虞回去上班,只字不提沈不虞干的好事,好像拿大儿子给小儿子铺路是理所应当的。

顾旸拿起筷子布菜,像聋了一样,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听见。

他一个月也不见得回老宅几趟,以前每回回来,都要看他们倒尽胃口的父慈子孝。现在老爷子打算把公司留给沈不虞,又要加上一出“慈父力挺败儿,大哥沦为垫脚石”的戏码。

顾旸的视线不着痕迹扫过沈不虞夹菜的手腕,阴暗的想法疯长,甚至想把这双白皙的腕子再次捆起来。

沈不虞瞥了顾旸一眼,吞吞吐吐说,“爸,我身体你是知道的,这才上了几天班,就生了这么大一场病,你要还让我去,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。”

顾老爷子一改往日的有求必应,冷硬地说,“这事没得商量,你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。”

他状似无意地看了顾旸一眼,“正好,明天是白家二小子的订婚宴,让你哥带着你去见见人,长点世面,好过你一天到晚蹲在家里长蘑菇。”

顾旸矜持地咽下一口饭,“好,我明天带着小虞去。”

顾老爷子说的好听是带沈不虞去长世面,实际上却是向所有人昭告,小儿子这个私生子也拥有顾氏的继承权。

弟弟是被他爸捧在手里的心肝宝贝,顾旸这种路边野草没法比,本来也没什么好嫉妒的,他早该习惯。

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习惯。

老爷子手里握着两个苹果,他明明可以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,可却非要偏心,想把两个苹果都留给小儿子。

顾旸不想如老爷子的意,他心里不痛快。

白天时因为那场荒唐春梦生出的无端涟漪,也一点点被沉重的黑雾压成一滩死水,又被在他胸口横冲直撞的无处发泄的负面因子,渐渐异化为喷涌的岩浆,将他灼烧得只剩一具白骨。

他今晚是疯了才会回来。

沈不虞戳了戳盘里的菜,瘪着嘴说,“我哥又……”

顾旸又不想他进公司,就算答应带他去晚宴也不是真心,肯定憋着劲准备使坏呢,他还不如离顾旸远远的,不往他跟前凑。

沈不虞把这句委屈憋在心里,最终没说出口。

他最近还不想得罪顾旸,他怕顾旸一生气就把他那件丢脸的事抖出来,以后再出去泡妹子包小情儿,多没面子。

顾老爷子一看他就来气,“你都多大了,都二十一了,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没玩够?!你不早点学着怎么把公司管理好,等我百年之后,你是想让顾氏从此在拜城销声匿迹吗!”

沈不虞偷瞄到顾旸眼神一变,里面跟藏着狂风骤雨一样,顿时叫苦不迭。

得了,他爸可真是是个专坑儿子的好爸爸,这下把顾旸得罪透了,他金枪不倒的威名危矣。

沈不虞一脸恹恹地穿上佣人递上来的外套,生无可恋地回道,“知道了,爸爸。”

三个人各怀鬼胎,吃了一顿相顾无言的饭。

饭后,老爷子去遛狗,沈不虞跟着顾旸上楼,在他进书房前叫住他。

“哥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
顾旸稀奇地看向沈不虞。

跟无事喊“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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